“怎么了?”>
曲轻罗对旁人高冷得很。>
以她的姿色,仙门之中,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想要一亲芳泽。>
但事实却是看到她先就被她的高冷给慑住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>
别说靠近她,哪怕曲轻罗只是对他们微微一笑,说上只言片字,便足以令人把头都抱在怀里为她冲锋陷阵,至死不悔。>
但除了江舟,几乎人没有人能靠近她,甚至连让她看上一眼都不可能。>
这个王婆也算是得到了超规格待遇了。>
事实上曲轻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盯着这婆子。>
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。>
江舟目光落到那娃娃手上,曲轻罗就感觉到了。>
她能感觉到江舟刚才的气息有一霎那的混乱。>
明显是有什么东西令他心神大震。>
“哦,没什么。”>
江舟回过神来,对她使了个眼色,便若无其事般地对张伯大道起贺来。>
然后在张家坐了会,应付了几句那个朱姓媒官,又端着官场的架子,与张伯大说了些勉励告诫的话,便告辞离去。>
他们离去时,王婆终于可以喘出一口大气。>
那个女子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可怕了。>
喘了气后,又满脸可惜地看着门口:“下手晚了啊,没想到江公子家中原来藏着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儿,怪不得他搬来这么久,居然也没来的过老婆子我。”>
“……”>
张伯大等人满脸无语。>
朱姓媒官脸色一黑,忍不住道:“就凭你这婆子也想为江大人说亲?”>
“即便要说,也是本官亲自去说,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媒婆?”>
王婆闻言眉眼直竖,直接叉腰喷了起来:“媒婆怎的了?王婆我走东街,串西街,谈婚事,论男女,所谓是张口一说两家合,红帕一摇良缘缔,世上怎可缺少我?”>
“媒婆怎么了?媒婆吃你家大米了!”>
“别看你一身官袍,不也齿涂一抹红,见人七分笑,就为手把那红线牵?”>
“轮不到我还轮得到你?我呸!”>
大稷习俗,媒人在说媒时会在齿间涂一抹朱砂。>
讲究的是张口见喜,图的就是个吉利。>
王婆一口啐出,啐得那媒官连连以袖掩面,狼狈不堪。>
“得得得,无知愚妇,本官不与你一般见识!”>
媒官气急败坏,抚袖就要离去。>
临去时对张伯大道:“张秀才,本官已把话带到,就不多留了,你可想清楚了,那可是太守大人的千金,区区一介商贾之女,如何相提并论?”>
瞪了一眼那王婆,冷哼一声就走了。>
王婆仿佛打胜仗的母鸡,高昂着头,得意洋洋。>
不是她胆大,敢当面怒怼一个朝廷官员。>
而是迨冰府的地位有些尴尬。>
作为媒婆,她也一样是有“执照”的。>
而且她在江都城经营多年,也不知道给多少达官贵人说过亲、保过媒。>
多少“金玉良缘”出自她这一口朱齿?>
否则她哪来的胆气敢口口声声要为江舟说媒?>
她也不见得怕了一个小小媒官。>
再者大家份属“同行”,同行争斗,朝廷也不会管,正儿八经的媒官斗不过一个民间媒婆,那更没有脸面往外去张扬。>
江舟二人虽然已经离了张家,但张家里的骂战却落入二人耳中。>
江舟好笑道:“这个王婆,倒是好厉害的一口铁齿铜牙。”>
曲轻罗淡淡地扫过他:“是不是有点后悔没让这婆子为你说亲?”>
“……”>
江舟莫名有些心虚,挠了挠脸皮,转移话题道:“没想到张伯大这小子还有这造化,那媒官竟然是来为太守千金说亲。”>
曲轻罗并不关心他人,重提旧问:“你刚刚发现了什么?”>
江舟闻言,整了整脸色道:“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张仲孝手上的东西?”>
曲轻罗疑惑道:“张仲孝?”>
江舟道:“就是张伯大的二弟,身形最瘦小的那个。”>
曲轻罗同微回想了一下,不确定地道:“你说提他手臂上的青金钏?”>
那个娃娃连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,能有什么东西?>
也只有这么个钏了。>
原本曲轻罗还不怎么在意,一个青金钏罢了。>
不过江舟一提起,她就觉得有点古怪了。>
青金是极贵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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