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河钓叟无奈叹道:“李将军,老夫在此处垂钓,确是有意等候将军,非有歹意,实有良言相告。”>
李素却没那么容易信他,皱眉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>
黄河钓叟摇头道:“将军对老夫已生成见……”>
“嗤……”>
话还没说完,便听闻江舟发出一声嗤笑,不由无奈看来:“江侯爷可有高见?”>
江舟摊手道:“没有,本侯就是想起了些好笑的事,你继续。”>
“……”>
黄河钓叟强忍心中不快,和声说道:“李将军,可记得那‘金甲人’?”>
李素面色微变:“你知道什么?”>
江舟也是心中一动。>
黄河钓叟说道:“实不相瞒,这‘金甲人’数次唬吓尊夫人,实则是为警示于她,此举正是受老夫所托,实是为救她性命。”>
他摇摇头叹道:“只是可惜,事世难料,尊夫人仍是难逃此劫,果真是天命难违。”>
李素还没有说话,江舟就怀疑道:“你会有这么好心?”>
黄河钓叟苦笑一声道:“江侯爷对老夫成见太深,老夫虽曾冒犯过侯爷,但其实对侯爷确无半分恶意,恰恰相反……”>
江舟摆手打断道:“行了,你也不必拣好听的说,恶意歹意,本侯自会分辨。”>
黄河钓叟无奈道:“罢了,侯爷既不信,老夫也不多言。”>
“好教江侯爷知晓,老夫此番示警,一来是出于一番好意,不想李夫人就此惨遭厄运,二来……”>
“也确如江侯爷所想,是有几分私心在内。”>
“不过,此番私心,与人无害,若要说起,却是话来话长,反倒是误了时机,不说也罢。”>
黄河钓叟说道:“李将军,那‘金甲人’本是姑苏郡外沧浪山山神,受老夫所托,数次警示尊夫人,又托梦于你,指点你去往鄱亭村草堂,求见那位仙人。”>
李素惊道:“果真是你!”>
他虽不信,但对方言之凿凿,也容不得他不信。>
黄河钓叟点点头道:“其实沧浪山神言尚有未尽之处,便是受老夫嘱托,留有余地,”>
“老夫于此等候将军,便是要亲自告知将军,也好卖将军一个人情。”>
李素疑道上:“卖某人情?”>
他虽然自负,但也并非自命不凡之辈。>
知道眼前这老叟定是世间少有的高修,尚不是自己能企及的。>
如此人物,又岂需他的人情?>
“将军或有不信,但此乃事实。”>
黄河钓叟说道:“将军也无需疑惑,老夫不妨明言,此去鄱亭村,并非易事,老夫定当全力相助,只盼将军能记下今日相助之情便是。”>
李素断然道:“某不管你所求何物,只要能助某救活吾妻,某必记你恩情,他日只要是不违家国大义之事,某当粉身以报。”>
黄河钓叟闻言欣喜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>
他又向江舟道:“江侯爷此来,当也是要去那鄱亭村?”>
“既是如此,不妨一听。”>
江舟不置可否。>
黄河钓叟只是一笑,便开始道:“二位,那鄱亭村草堂之中所居住的那人,非同寻常,即便是老夫,也不敢有丝毫冒犯,更不敢言及其名,”>
“因此,也只能有几句忠告于二位,尤其是李将军。”>
“此人性奇,你若要去求他,切记,到了鄱亭村,便要屈膝而行,往东四十里,便是那人隐居草堂所在。”>
“到得草堂,也不要说话,更不可言及所求,只要在草堂外跪上七日七夜,那人自会现身见你。”>
李素闻言皱眉:“这是为何?”>
屈膝跪行五十六里,跪地七天七夜,无论哪一条,若是一般人,都要废了,甚至足以致命。>
对他来说却不算太难。>
只是这未免太过羞辱人。>
不过,黄河钓叟却还没说完,没有回答,继续说道:“不仅如此,那人见你,必会当面诟骂,着人拖拽打骂于你,甚至会以口唾你,以五谷轮回之物泼你,极尽羞辱,”>
“你当竭力忍之受之,不可露出一丝羞辱愤怒之态,只待见其面露怜悯之色,方可哭诉汝冤,求他出手搭救汝妻。”>
李素听得皱眉不已。>
若非仍心怀一丝侥幸,能救回其妻,以他性子,早就怒了。>
江舟在一旁笑道:“你说的这是仙人,还是魔头?”>
这套路,他似曾相识。>
癫丐僧也曾使过,不过也没有这般过分。>
黄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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