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但此人好生厉害!”>
众人看着下方江舟单骑冲阵。>
于万军之中竟纵横来去。>
刀光闪烁,竟无一合之敌。>
楚军中军。>
萧别怨听到来报,走出大帐,登上营地高处眺望。>
不由赞道:“好一员骁将!”>
他冲旁边挺立的贺惊弦道:“此人何来?”>
贺惊弦面色冰冷,嘴角露出一丝不屑:“不知,此人突然出现,闯入后军,恐怕也是如先前那些不知死活之辈,妄想冲阵刺帅。”>
“先生不必忧心,便让他逞一时之威,惊弦稍候便将其头颅带回,悬挂高台,也让那些吴人瞧瞧,省得心存妄想。”>
萧别怨饶有兴趣地看着在阵中冲杀的江舟。>
呵呵笑道:“不必,再等等。”>
见贺惊弦疑惑,便说道:>
“殿下兴靖难之师,名望不可失。”>
“这吴郡乃南州首府,郡中百百姓逾百万,却不可像其余县城般,断然是不可死伤过多,否则难阻悠悠众口。”>
他抬头看了眼天上层层密布的黑云,一道道血雾汇聚成链,盘旋而上。>
“尸军已屠戮数十县城百姓,殿下答应白骨老佛的生灵血怨,应当也差不多聚齐了,却没必要再为了此事毁了王爷大义。”>
“便再给他们些时间。”>
“殿下靖难天下,求才若渴,正需能冲锋陷阵之将。”>
萧别怨手指阵中冲杀的江舟,笑道:“此人骁勇,若能收服,当是一员猛将。”>
“哦?”>
贺惊弦看向江舟,若有所思:“确是一员猛将,若能为我所用,我那八门陷覆绝阵,当能补全一门。”>
“好,先生且稍待,待我亲去,将他擒拿!”>
说罢,一跃跳下营楼,大步而去。>
……>
“是他?”>
吴郡城头上,范缜已看清闯阵之人,眉头微扬,颇感意外。>
旁人惊道:“太守大人识得此人?”>
范缜还没说话,谢步渊已经抢先道:“他是肃靖司肃妖校尉,名叫江舟。”>
“谢总捕也知道此人?”>
“原来是他!”>
“我想起来了!”>
“传闻此人虽为肃妖校尉,却有一身文才,曾得当今陛下亲赐绣衣郎出身!”>
“而且在白麓祭月诗会上,还曾大放光芒,一首短歌行压得在场诸多才俊不敢言诗!”>
“竟有此事?”>
“那还有假?不仅如此,因其为楚逆献诗,楚王妃还当场许婚,我亲耳所闻,亲眼所见,在场有圣人世家两位大儒见证,天下名士皆闻。”>
“你若不信,李山长便在此处,你一问便知。”>
“李山长,可真有此事?”>
见众人好奇地看过来,李孟阳神色迟疑,虽不想说,却也只能点点头。>
众人惊叹。>
不过对闯阵之人的热情却冷了许多。>
毕竟此人有可能是楚逆之婿。>
也有人奇怪:“这就怪了,既然此人与楚逆之女有婚约,怎会与楚逆大军打起来了?”>
“管他为何,都是一丘之貉,只当死前看个热闹出罢!”>
“尔等休得胡言!”>
李孟阳听这些人一口一个楚逆之婿,皱眉不已。>
以往还就罢了,作为一个贤王之婿,是大好事。>
他乐得推波助澜。>
可如今楚王叛乱,再让这等传言流出,他如今向自己大兄交代。>
李孟阳此时无比后悔,当初跟着范缜等人一起起哄。>
见众人讶异看来,他埋怨地看向范缜:“此事不过是权宜之计,范太守当是最清楚不过。”>
他将当初兰阳郡主被妖魔掳去,为保郡主名节,范缜等人顺水推舟之事说了出来。>
范缜在众人注目中,点了点头。>
他当初虽已对楚王有些忌惮,却还万万料不到会发展到如今的局势。>
“如此说来,此人与楚逆实无关系,当是忠义之士了!”>
“肃靖司刀狱有变,如今正在全力封锁刀狱石峰,与脱困妖魔苦战,此人怕是在外得闻消息,赶了回来。”>
“可惜啊……”>
“太守大人,不如下令开城吧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趁引机会,出城与这位江校尉一道,与楚逆血战一场,纵死也是死得其所!”>
“没错!开城门吧!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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